cursenday

凌晨三点,纽约曼哈顿。

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赤红的双瞳凝视着漆黑一片的房间中的天花板,呼吸从起初得急促逐渐变得平缓,胸口剧烈的起伏也平复下来,金色的短发在冬夜中仍旧被汗水浸湿贴在了脸上。

与其说是不安,不如说他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状态,只需要看一眼周围,确认自己还是活着的、确认自己还是在酒店的套房里就够了。

他坐起身,右手抬起按在脸上、撩开了头发但遮住了眼睛,掌心里沁出的冷汗全被他压在额头上,但他顾不得那么多,手掌比想象中更加冰凉、又或者是他的脸颊太烫了,他开始给双手回温,也试着降下脸上有些过高的温度。

太奇怪了些。

他还是记不太清梦里出现了什么,自己到底在那里看到了谁,隐约只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倒在自己的面前,他也不确定梦里的是不是自己,因为那双手却几近绝望的托起那个人的头,雨水和雷电交替着在嘲笑他们,黑夜把一切都吞噬干净了。

男人把床头灯打开,套房里才终于有了一丝光源。

床边的桌子上还放着自己的手机,他没有去看时间,而是起身下床、径直的走向靠近门口的淋浴间。美国的冬天比他目前去过的任何国家都冷上许多,即便在这住了四年多他却还不算适应。

但就是如此,他也没有注意着淋浴的开关上显示的是冷水,冰凉的水浇在他头和肩膀上差点让他原地去世,急忙退出来又重新把开关转向了热水,等水雾开始上浮、附着在玻璃上、笼罩住整个卫浴时他才重新走进去。

本意只是想把身上的汗洗下去,但在这个暖气也不是很暖的房间里多少有些留恋这样的热度,过了一刻钟才算凑活洗完。

睡意已经全无,就算躺会床上也是数羊数到天亮而已。男人索性走到落地窗前,伸手一把将窗帘掀开。纽约繁华的不夜城之名简直实至名归,从十八层的房间一眼望去尽是灯红酒绿,即便已经是深夜凌晨,这座城市的氛围也是只增不减,没有人拒绝这样的地方,他也不例外。

太微妙了,哪怕这就是眼前的实景他却找不到一丝真实感,手贴在玻璃上,从这连灯光都微弱到显得可怜的房间里看向窗外,看向远处,最后看向更远更远的黑暗中。一直到瞳孔涣散、视线模糊,他才眨了眨眼睛。

也没什么胃口喝酒,冰柜里的啤酒只能继续躺在里面。这样的状态和感觉只给他带来一丝的不安,眼皮也像是提醒自己而开始跳动。

一直到最后终于看腻了这片繁华景象,他又退回到床头灯能照到自己的位置,冷清的房间里没有什么可供娱乐消遣的、原本勉强能打发时间的关于心理学的书也在昨天被自己看完了。

他觉得自己要完了,无聊死了。这时候给自己的助手希德丽打电话聊天来打发时间也不现实,这小助手也开始精了,休息前肯定已经把手机调成静音了,自己是叫不醒她的。

男人终于注意到被自己冷落的手机,他想贪吃蛇好歹也是个催眠游戏,说不定玩会就玩睡着了。他拿起手机点亮屏幕,但原本正要继续按键的手指顿住了。

手机屏幕上是一个来电显示,还有一个晚上十点的短信。

他之前八点就睡下了,根本不知道有这事。

他点开短信,里面的内容却不是很多,看一眼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请速来卡森德拉,我需要你的帮助。——布鲁诺」

“哼,过去这么久都没和我有什么联系,结果第一句话就是找我去帮你吗?你是不知天高地厚,还是觉得我很好说话啊,布鲁诺。”

卡森德拉——

他没怎么听说过这座小镇,更不用说去过了。不过既然是昔日勉强算作朋友的家伙这样寻求帮助了,不妨就去看看。

他有一种预感,无法去判定是好是坏,但那是关于他的、也是关于布鲁诺的——或许能在他抵达卡森德拉后得到解答。

fin

可能我是疯了吧。很久以前没跑的时候想用这个直接写来跑,结果因为别的原因放弃了。
前两天居然梦见自己一个人靠这个卡单刷卡森德拉醒来后震撼我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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